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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父母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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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闻泽继续说:“后天画廊开业, 林叔叔也要来锦城,我们两家正好一起吃顿饭。”

只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吗?林溯对此表示怀疑,毕竟连新房都快装修好了。他一方面觉得这种事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, 另一方面又稍微有些紧张,问时闻泽:“你是怎么说的?”

时闻泽握着他的手,贴住自己的脸, 弱小场景经典重现:“我说我还没有把你追到手。”

林溯:“……”

对的,你的卡确实还没有升级。

而与此同时, 阳城, 在时闻泽的老家小楼里,也是一片柜门大开、吵吵嚷嚷的忙碌景象。

季云女士,严格算起来,血脉和锦城的镇守麒麟其实能扯上一点远远远房亲戚关系,不过她并不想承担瑞兽守城的天职, 只想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小学音乐老师,带着可爱的小朋友们唱《蜗牛与黄鹂鸟》。而她的老公时远,目前是本市税务局的小科长——根据可靠消息, 明年应该还能升一级,前途光明。

季云问:“你觉得这盒茶叶怎么样?还是这个普洱更好一点?”

时远说:“都可以, 但是还不够, 我柜子里有两瓶酒,对了, 也不知道他们抽不抽烟。”

“不要拿了, 烟就不要拿了, 你儿子的形象看起来已经够街头争霸了, 酒也不要拿, 我们要营造一种烟酒不沾的老实人氛围。家里还有一条很好的新披肩, 是用火羽雀的绒织成的,我把它找个漂亮的袋子装起来,送给林太太。”

“也可以。”

时闻泽之前是这么向父母坦白的,他在电话里说:“在高中的时候,林溯本来一直在给我补课,想让我步入正途,天天向上,但是我不愿意学,就把他骂哭了。”

季云听得一阵头昏,虽然儿子的学渣生涯已经距今很遥远,但她的心理阴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,至今仍旧经常做梦,梦到开家长会时,所有人都坐在讲台下,只有自己独自坐在最前方——那是唯一一张和讲台平行摆放的桌子,丢人程度真的很难用语言描述。

时闻泽又说:“高考的时候,我考砸了,他想劝我复读,打了好几天的电话,我一个都没接,还把他的号码拉黑了。”

季云想起了在那个六月,儿子一个人待在房间里,看着闪烁手机屏的画面。

有点惨,但听起来又很混,她觉得自己骂也不是,安慰也不是,最后只好问:“那你是怎么跟小林重新联系上的?”

“不久前他回国,我就去找他了。”时闻泽说,“目前正在追。”

季云不知道一日一续卡的事,理解为他还处于送花道歉的初级阶段,就像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,一步一步地往上爬,于是提出质疑:“那你到底能不能追到人家?”

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儿子目前也很棒棒,大高个,长得帅,公务员,但有一说一,脾气确实不大好,而且还有血统问题,更不要提高中时的黑历史。

而对方是一条优雅的白龙,看照片长得乖巧漂亮,学习好,会画画,有名气,家境也很优渥。这段姻缘,怎么看怎么像白富美误...

入歧途,被摆摊混混拐走的不合理故事。

时闻泽安慰亲妈,没关系的,虽然现在还没追到,并且看起来希望不大,但我可以死缠烂打。

季云听完更加窒息了,你就没有一个稍微有点谋略有点脑子的PLAN B吗?

而时远也有些忧愁,忧愁的点主要在于,自己的儿子是一只小公麒麟,而对方是一条小公白龙,他和太太商量,你觉得这个性别问题是不是还可以再研究一下。

季云说:“但是你儿子身边好像没几个异性。”

除了工作伙伴,就只有那个蓝头发的,在医院上班的,摇滚朋克小妖草。

时远说:“我觉得那根小草好像并没有要和小泽的交往的意思。”

季云说:“对呀。”

时远说:“但是那条小白龙也同样没有要和小泽的交往的意思。”

“你儿子在电话里是这么跟我说的,”季云转述,“虽然希望不大,但他要死缠烂打追人家。”

时远:“……”

这座城里呼吸困难的人又多了一个。

网上多多少少有一些林溯的专访,最近因为画廊要开业,预热就更多,毕竟艺术家也是要赚钱结婚养麒麟的。而他的外形又很出众,所以虽然微博加起来一共没发十条,每一条下面的粉丝留言倒真不少,有喊老公的,有喊老婆的,还有喊儿子的,以及喊女儿的。时远且看且窒息,在这场混乱而又盛大的认亲大会里,越发觉得儿子成功率基本为零。

只靠着死缠烂打真的可以吗,会不会被对方报警啊。

夫妇两人猛猛地头痛。

而另一头的林爸爸也正在同老婆打电话。

司珑秋说:“你不用带什么礼物,我这里都准备好了。”

林棣说:“那我拿一套自己烧的瓷器。”

这是他除了照顾家庭之外,新发掘出的第二爱好。司珑秋向来很支持自己的老公,面对着形状再诡异的瓦罐和花瓶也能连呼好美好美amazing,但这次是要送给未来的亲家,需不需要再商量商量。

林棣接着说:“可以放在他们的新家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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